说说你眼中南北方婚俗的差异吧?
南方婚礼司仪在整个婚礼上不仅要担当主持人的角色有的还要求会唱歌或者变电魔术什么的节目来助兴,最后也都会和来宾进行游戏互动,发送各种小玩具或者是小红包。而在北方,一般司仪主持一下婚礼的流程,稍微活跃一下氛围即可,之后就进入宴席。
历史上,明代公主的真实婚姻究竟是怎样的呢?
明代公主的真实婚姻状态,其实并非我们想的那么悲惨,像明穆宗朱载垕第四女永宁公主那般,嫁给一个短命鬼,然后孤独终老十二年,最后郁郁而终的结局,这还是少之又少的。
首先,在明代,能被称公主的,只有皇帝的女儿,《明史》载:“明制,皇姑曰大长公主,皇姊妹曰长公主,皇女曰公主,俱授金册,禄二千石,壻曰驸马都尉”,就是皇帝祖父的女儿称大长公主,皇帝父亲的女儿称长公主,皇帝的女儿称公主,她们皆授金册,禄二千石。
其次,明代公主婚配的对象,也并不是自始至终都是只嫁平民,而不嫁权贵阶级,
实际上明代对驸马的选择是经历了由勋贵子弟到庶民子弟这一大反转的。洪武至永乐年间,朝政局势并不稳定,内外皆存在着反对明朝统治的不稳定因素,因此为了稳固皇位与天下的需要,明帝多会将公主许配给公侯子弟,“王纳功臣之女,公主配大臣之子,未有疏忌之嫌也”,以此来拉拢朝中重臣,结成利益同盟,继而巩固朱家对于天下的统治。
如明太祖朱元璋就将临安公主嫁于韩国公李善长的长子李祺,寿春公主嫁给颍国公傅友德之子傅忠,永嘉公主嫁给武定侯郭英之子郭镇,汝宁公主嫁给吉安侯陆中亨之子陆贤;明成祖朱棣就将安成公主和咸宁公主分别嫁与西宁侯宋升的两个儿子,常宁公主嫁给西平侯沐英之子沐昕。
太祖、成祖之所以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朝中重臣的儿子,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稳固天下,及其他们的统治。当时太祖刚立国,天下不稳,自然需要众臣一心,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因此他急需与朝中重臣建立更深的关系,而连姻无疑是加深感情的最好方法。而成祖是靠篡位登基的,他就更是需要众臣与他一心,不要反对他的统治,去支持他的统治,继而稳固他的天下。
但是,到了仁宗时期,随着朱家的天下越来越稳固,内外反明势力基本被肃清,明朝诸帝就不再着眼于利用与朝中重臣连姻来稳固朱家天下,而是逐渐把重心转移到加强皇权、稳固自身统治上来。为了加强皇权,明帝自然是不允许外戚干政问题再现明朝,如此,为了防止外戚干政,明诸帝也就开始不再让公主嫁与朝中重臣之子,不愿再让有权势的勋贵子弟成为皇亲国戚,而是更倾向于让政治背景低、品行好的庶民子弟做驸马。
由此,仁宣之后,公主嫁于高官之子的,有记载的就只有三位,明宣宗常德公主嫁给阳武侯薛禄之子薛桓;明英宗嘉善公主嫁给兵部尚书王骥之孙王增,崇德公主嫁给兴济伯杨善之孙杨伟。其余有记载的公主,其驸马基本上都是庶民或低级官员子嗣,比如明英宗淳安公主嫁给锦衣卫军士蔡城之子蔡震,明宪宗永康公主嫁给国子监生崔儒之子崔元,明孝宗永福公主嫁给贫民邬景和。
当然,公主虽嫁与平民家庭,但她的生活却并不会差,先不说其年俸二千石依旧照给,就单单是皇帝给其的嫁妆和庄田,就足以让她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所以在生活上,这些公主们虽然下嫁到庶民的家庭中,可她们却不回因此而受苦,依然是能够继续享受着荣华富贵。
其次,身为公主,这身份就摆在那里,可以说是高贵无比,因此就算下嫁,在夫家也没有敢欺负她,毕竟她可是皇族,如果夫家敢欺负她,这就是打皇家的脸,等于是欺君罔上,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试问谁敢去冒这个风险呢?因此,对于下嫁的公主而言,即使是嫁到庶民家庭,她的地位也不会有丝毫的下降。
不过,因明朝的公主无法自由的选择夫婿,而只能够听从皇帝的吩咐,无论皇帝选择的夫婿是帅是丑,是高是矮,是健康还是多病,只要皇帝认准的,公主就不能有任何的借口可以拒绝。因此,对于公主而言,她们最为痛苦的地方,其实不在于经济,也不在于地位,而是在于感情。
当时,因明朝皇帝多将选驸马一事交由太监负责,而选婿太监又往往会被人用钱财所收买,所以明朝经常出现公主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庶民子弟骗婚的事情。比如明孝宗年间,孝宗为妹妹德清公主挑选驸马时,负责此事的太监李广就被富民袁相收买,从而被选为驸马,“弘治八年,内官监太监李广,受富民袁相重贿,选为驸马,尚德清公主,婚期有日矣”,不过好在此事被谏官发现,并被上报孝宗,孝宗这才发现,而后在原定婚期之前,下令废除了袁相的驸马身份,令再选驸马,德清公主这才幸免于难。
但是,不是所有的公主都跟德清公主一样幸运,多数被骗婚的公主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比如,明神宗为妹妹永宁公主挑选驸马时,因梁家人重金贿赂了太监冯保,最终永宁公主嫁给了“其人病瘵羸甚,人皆危之”的梁邦瑞。而后,婚后不到一个月,本就时日无多的梁邦瑞就一命呜呼,害的永宁公主寡居数年,最终郁郁而终,堂堂大明公主落得个如此结局,真的令人是唏嘘无比。
总的说,明代有些公主的婚姻是可悲的,因明代选驸马制度上的缺陷,致使少许公主被别有用心的人骗婚,而这些别有用心之人多是短命鬼,他们就是希望借着娶公主来冲喜,来让自己的病变好。但是,我们都知道,病就病,靠婚嫁是好不了的,因此最终这些被骗婚的公主,她们的结局也就不难想象,那就是孤独终老,直至郁郁而终。
毕竟,因为当时明朝的社会风气就是“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因此与其他朝代公主可以选择“离婚”或者再嫁不同的是,明代公主即使婚姻不幸甚至守寡,也不能改嫁,只能是孤独终老,比如德清公主孀居三十一年而薨,这三十一年一直都是孤苦伶仃;永宁公主在结婚当天发现驸马已病入膏肓,但已无可挽回,只能是照旧成婚,但婚后一月丈夫便去世,此后永宁公主也未改嫁,她独自一人承受不幸婚姻,数年后悲伤而逝。
请问古代公主结婚的流程是什么?比如唐宋明,给一个例子即可。
古者天子嫁女,不自主婚,以同姓诸侯主之,故曰公主。唐犹以亲王主婚。宋始不
用,惟令掌婚者于内东门纳表,则天子自为主矣。明因之。
凡公主出降,行纳采问名礼,婿家备礼物表文于家庭,望阙再拜。掌婚者奉至内东
门,诣内使前曰:“朝恩贶室于某官某之子,某习先人之礼,使臣某请纳采。”以表跪
授内使。内使跪受,奉进内殿,执雁及礼物者从入。内使出,掌婚者曰:“将加卜筮,
使臣某问名。”进表如初,内使出曰:“有制。”掌婚者跪,内使宣曰;“皇帝第几女,
封某公主。”掌婚者俯伏,兴。入就次,赐宴出。
纳吉仪与纳采同。掌婚者致词曰:“加诸卜筮,占曰从吉,谨使臣某敢告纳徵。”
婿家具玄纁、玉帛、乘马、表文如仪。掌婚者致词曰:“朝恩贶室于某官某之子某,有
先人之礼,使臣某以束帛、乘马纳徵。”请期词曰:“某命臣某谨请吉日。”
亲迎日,婿公服告庙曰:“国恩贶室于某,以某日亲迎,敢告。”将行,父醮于厅,
随意致戒。婿再拜出,至内东门内。内使延入次,执雁及奉礼物者各陈于庭。其日,公
主礼服辞奉先殿,诣帝后前四拜,受爵。帝后随意训戒。受命讫,又四拜。降阶,内命
妇送至内殿门外,公主升辇。至内东门,降辇。婿揭帘,公主升轿。婿出次立。执雁者
以雁跪授婿,婿受雁,跪进于内使。内使跪受以授左右。婿再拜,先出,乘马还。公主
卤簿车辂后发,公侯百官命妇送至府。婿先候于门。公主至,婿揭帘。公主降,同诣祠
堂。婿东,公主西,皆再拜。进爵,读祝,又再拜。出,诣寝室。婿公主相向再拜,各
就坐,婿东,公主西。进馔合卺如仪,复相向再拜。明日,见舅姑。舅姑坐于东,西向。
公主立于西,东向,行四拜礼。舅姑答二拜。第十日,驸马朝见谢恩,行五拜礼。
初,洪武九年,太祖以太师李善长子祺为驸马都尉,尚临安公主。先期告奉先殿。
下嫁前二日,命使册公主。册后次日,谒奉先殿。又定驸马受诰仪,吏部官捧诰命置龙
亭,至太师府,驸马朝服拜受。次日,善长及驸马谢恩。后十日,始请婚期。二十六年,
稍更仪注。然仪注虽存,其拜姑舅及公主驸马相向拜之礼,终明之世实未尝行也。明年,
又更定公主、郡主封号、婚礼,及驸马、仪宾品秩。
弘治二年,册封仁和长公主,重定婚仪。入府,公主驸马同拜天地,行八拜礼。堂
内设公主座于东,西向,驸马东向座,余如前仪。嘉靖二年,工科给事中安磐等言:
“驸马见公主,行四拜礼,公主坐受二拜。虽贵贱本殊,而夫妇分定,于礼不安。”不
听。崇祯元年,教习驸马主事陈钟盛言:“臣都习驸马巩永固,驸马黎明于府门外月台
四拜,云至三月后,则上堂、上门、上影壁,行礼如前。始视膳于公主前,公主饮食于
上,驸马侍立于旁,过此,方议成婚。驸马馈果肴书臣,公主答礼书赐,皆大失礼。夫
既合卺,则俨然夫妇,安有跪拜数月,称臣侍膳,然后成婚者?《会典》行四拜于合卺
之前,明合卺后无拜礼也。以天子馆甥,下同隶役,岂所以尊朝廷?”帝是其言,令永
固即择日成婚。
凡选驸马,礼部榜谕在京官员军民子弟年十四至十六,容貌齐整、行止端庄、有家
教者报名,司礼内臣于诸王馆会选。不中,则博访于畿内、山东、河南。选中三人,钦
定一人,余二人送本处儒学,充廪生。自宣德时,驸马始有教习,用学官为之。正统以
后,令驸马赴监读书习礼。嘉请六年,始定礼部主事一人,专在驸马府教习。
浙江嫁妆一般给多少
浙江嫁妆多少钱没有一个具体数值,嫁妆包括金钱、女方生活用品等,通常来说会和男方给的彩礼成正比。
如果男方给的彩礼比较多,那么女方的嫁妆也会相对来说丰盛一些。
当然,浙江不同地区的嫁妆习俗是不一样的,像温州,男方给的彩礼很多,一般是18-20万,经济条件好的女方嫁妆是同等金额,甚至还额外再陪嫁一辆车子或房子,浙江金华的彩礼钱是10万左右,而女方会以嫁妆的形式返还80%左右,浙江丽水是男方给的彩礼钱,女方会以嫁妆的形式返还。
拓展资料
浙江嫁妆都什么
1、现金
现金是嫁妆的一部分,一般会放在陪嫁箱里,也叫做压箱钱,是父母对女儿的心意,可以让女儿自己存着留作意外发生时可使用的钱,也可以当作家庭储备资金。一般嫁妆红包是从彩礼中提取出来的,有的是全数返还,有的是部分返还。
2、家电
如果男方买了房子并且装修了,那么女方可以购买一些大家电作为嫁妆,比如冰箱、洗衣机、电视机等。婚礼结束后新人就会住进新房之中,肯定需要添置这些东西,女方会直接将这些东西作为嫁妆带过去,能够少去很多麻烦。
3、家具
新房肯定需要添置家具,而家具大多数时候都是根据女方的喜好购买的。女方可以买自己喜欢的床、衣柜等家具,然后作为嫁妆带到新家。
4、床品
嫁妆肯定少不了床上用品,一般是红色或者红元素的床单、被套、枕头套。一些家长可能会准备有特殊图案的床品,新人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购买纯色的,这样既能够为结婚增添喜庆,婚后还能够常用。
5、首饰
女方出嫁之后就会在男方家生活,肯定需要将自己的首饰带过去。如果男方提供了三金或者五金,当然需要作为嫁妆带过去。
6、车子、房子
一些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女方,也会购买一辆车子或房子作为嫁妆带过去。
凤冠霞帔本是贵族妇女礼服,为何后来成为了嫁衣?
凤冠霞帔是古代皇后为代表的高等级命妇所穿戴的品级服饰,如果要说中国古代服制金字塔上最顶端的衣冠,男性的是皇帝的冕服,那女性的就要数皇后的凤冠霞帔了。而我们看到凤冠霞帔,更熟悉的是婚礼场景,无论是古装影视剧中的新娘装扮,还是亲朋好友拍婚纱照、举办婚礼时的中式礼服,常常用的都是凤冠霞帔。那凤冠霞帔是怎么从高等级命妇才能穿戴的品级服饰流传演变到民间女子的婚服的呢?
自古以来,婚礼上的新娘都是衣装隆重、极尽奢华,但平民女子和后妃的身份、地位差距岂止是“九品十八级”,难道真的能够在婚礼上穿着和命妇礼服一模一样的的“凤冠霞帔”吗?而且,凤冠、霞帔绝对算古代女性的奢侈品,无论其制式、工艺还是价值都非同小可,普通百姓有怎么可以负担得起呢?
那么古代的新娘们在婚礼时究竟穿的是什么呢?
先秦的昏礼
自先秦以来,婚礼就是儒家礼仪体系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仪礼》是儒家的十三经之一,记载了周代的士冠礼、士相见礼、乡饮酒礼、觐礼、士丧礼等各种礼仪规定,其中“士昏礼”部分,记录的就是先秦士大夫阶层举行婚礼的各种礼俗。
为什么称“昏礼”,而不是“婚礼”呢?在传统的观念里,一男一女的结合,不仅标志着一个新的小家庭的诞生,还是一个大家族扩充人丁,延续血脉的重要节点。《仪礼》中说:“……敬慎重正,而后亲之,礼之大体,而所以男女之别,而立夫妇之义也。男女有别,而后夫妇有义;夫妇有义,而后父子有亲;父子有亲,而后君臣有正。故曰:昏礼者,礼之本也。”婚礼被看作社会伦常的基础。按照先秦人的世界观,男为阳,女为阴,婚礼意味着阴阳相合;而白天为阳,夜晚为阴,黄昏是阴阳相交的时间,所以为了使人的阴阳相合与天地万物的阴阳相交同步,婚礼就选在黄昏时举行,也称之为“昏礼”。
“昏礼”上,新郎在迎接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性时,要有“亲迎”的仪式。《仪礼注疏》记载:“天子亲迎当服衮冕”,“卿、大夫通玄冕”,“士变冕为爵弁”,总之,新郎是要穿着盛装,郑重其事地进行这个仪式。而婚礼上的新娘,则“纯衣纁袡”,就是穿通身黑色的礼服(即纯衣),装饰有深红色的边(即纁袡,纁指绛色,袡指边缘)。
这男子的“爵弁”和女子的的“纯衣纁袡”,实际上都是越级的穿着。玄冕、爵弁是士大夫们参加君王主持的国家祭祀活动时的穿着,结婚是私人的典礼,本不应当穿用;而纯衣纁袡本是王后之服,士庶之妻除了在助祭时穿着之外,在婚礼的亲迎当日穿着也属特例。除了衣服,婚礼最后的士人还可以乘坐日常大夫以上才可以用的墨车(不加纹饰的黑色车乘),也是超越规格礼仪的现象。东汉经学大师郑玄在注释《仪礼》时将这些情况称为“摄盛”,即为了显示婚礼的贵盛而临时性地超越了日常礼制规定。
所谓“摄盛”其实很好理解,因为这种习俗流传千年,时至今日,在婚礼的大喜日子里,也仍然有一些可以称之为“摄盛”的做法。例如今天迎娶新娘的婚车,大多数新郎是不会开自己平日里代步的车子的,或租或借总是要用些“高级车”。这“高级”,其实就是超越了新人自身的社会地位和财富水平的意思,也就是“摄盛”。如果新人平日里开普通家用车,婚礼当天可能会租借“名牌车”;如果平日里就开“名牌车”,那婚礼时估计就要用“豪车”了。总之标准就是要比日常生活更高一级,否则就好像失去了婚礼隆重、慎重的意味。
既然是“摄盛”,是暂时性的,就仅限于在婚礼进行的过程中才能使用,婚礼一旦结束,一切就要变回日常的样子。先秦时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早上,新妇沐浴更衣,穿着“俪笄、霄衣”去拜见公婆,而那身婚礼时的“纯衣纁袡”就不能再穿了。对此,郑玄解释:“不着纯衣纁袡者,彼嫁时之婚服;今已成婚之后,不可使服,故退从此服也。”
唐代的摄盛
唐高祖李渊在武德七年颁布的《武德令》中,对各个阶层的女性盛服都做了明确规定,皇后有袆衣、鞠衣、钿钗礼衣三等礼服,皇太子妃有鞠衣和细钗礼衣,内外命妇在仪典场合,五品以上服花钗翟衣,七品以上服礼衣,九品以上则“大事及寻常供奉并公服”,但士庶女子婚礼时也可以穿花钗礼衣。按照《旧唐书》记载,五品命妇花钗翟衣的构成,包括了头上装饰的花钗、花钿各五树和两博鬓,身上穿的绘有翟纹的青色衣、裳和蔽膝、大带、革带、袜、舄、佩、绶等。而庶民女子的婚服,依《新唐书》的记载:“庶人女嫁有花钗,以金银琉璃饰之。连裳,青质,青衣,革带,袜、履同裳色。”正因为唐代婚礼时新郎无论身份,都可以穿本是五品服色的绛色纱袍,新娘穿青质连裳,所以才有了“红男绿女”这个成语。
如何能看一看唐代的婚嫁场面和当时的新人衣饰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所幸在敦煌壁画中发现的四十六副婚娶图,让我们可以一窥当时的婚礼风采。可是由唐至宋,建造敦煌石窑的人除了雕刻、绘制被供养的菩萨、出资修建的供养人之外,为什么会在壁画中绘制这些婚礼图景呢?
敦煌壁画的婚礼图,并不是修建洞窑的人为了让后世可以看到当时的婚礼景象而绘制的,它们不是世俗的纪实性绘画主题,而胡思来源于《弥勒下生经变》的佛教主题绘画。《弥勒下生经》讲述弥勒降生成佛,说法度众出家,并描绘了弥勒世界的太平景象。在《弥勒下生经》中记载:“人寿八万四千岁……女子五百岁,尔乃行嫁”,就是说弥勒世界里人的寿命有八万四千年,女子要到五百岁的时候才到婚龄,才会行礼出嫁。于是,石窑中那些描绘佛国世界的壁画里,就有了弥勒世界的婚娶场面。当然,佛经里也没有具体描述佛国世界里的婚娶场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与人世间的婚礼有哪些不同,所以那些在敦煌绘制壁画的画工们,就只有以现实生活中的婚嫁习俗为蓝本去创作,也就为后世留下了唐代敦煌地区婚娶风俗的珍贵图像。
在唐代婚礼中,“摄盛”之俗仍被继续使用着。例如敦煌文书中发现婚嫁诗词一首《封锁诗咏》“锁是银钩锁,铜铁相绞过,暂请钥匙开,且放刺史过。”诗中“刺史”说的就是新郎,但又不是确指新郎的官职是刺史,而只是一种尊称,以抬高身份,表明婚礼当日新郎的重要地位。《下女夫词》是唐代敦煌地区有关婚俗的诗歌,其中反复提到新郎是“马上刺史,本在沙洲”,“马上刺史,本是敦煌”,“马上刺史,望在秦州”,这些个马上刺史们都只是婚礼当日的“一日刺史”而已。同样,在婚礼当日,新娘也是盛装打扮,花钗、凤冠是常见的首饰,只为享有一日的荣耀。
宋代的女性婚服
宋代女性婚嫁礼服的形制是身穿大绣衫,下着长裙,外披霞帔。霞帔是宋代正式成为命妇服制的一部分,是宫廷命妇的日常着装,外命妇只能在祭祀典礼等重大的正式场合穿着,而平民女子则只有在婚礼出嫁这个特殊的时间场合下,才可以穿用,不算是擅越。
宋代婚服的用色也与唐代大致相同,女子仍以青色为主。例如宋代皇后像中皇后穿深青色翟衣,、腰带、蔽膝、鞋袜也都是青色调的,领口。袖口、下摆有红色云龙样的镶边,这便也是宋代女性婚服的配色色系。
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记载:在婚礼前男方送女方的催妆礼为“冠帔花粉”,而女方则回赠“公裳花幞头”之类,说明这就是当时婚礼上男女穿着的衣饰。宋末元初吴自牧在其著作《梦梁录》中,记录了当时临安城(今杭州市)富贵之家婚嫁时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富贵之家当备三金送之,则金钏、金镯、金帔坠者是也。若铺席宅舍,或无金器,以银镀代之。否则贫富不同,亦从其便。”可知虽然宋代朝廷明文规定,只有命妇可以佩戴金银玉饰件,霞帔非恩赐不能使用,但在现实生活中,经济实力才是决定新娘会使用何种材质嫁妆的最主要因素。富贵人家女子就会在婚礼时用霞帔,佩戴金或镀金的霞帔坠饰和其他饰件,而家贫的女子则只能放弃这个展示荣耀的机会。这可能也就是宋代士族墓葬多出土金、银材质帔坠的原因。
明清时期:深入民间的凤冠霞帔
中国古代的婚礼礼服服色,自周代的玄纁开始逐步演变,南北朝时一度出现了白色的婚服,到了唐宋用青色,最早在明代变为大红色。并在民间盛行开来,明初律令里还明确规定,民间女子的礼服不许用金绣,袍衫只能用紫绿、桃红等浅淡的颜色,不可以使用大红,鸦青(黑而泛着紫绿)和黄色,所以普通百姓就算是婚礼、寿诞等大喜的日子里,也不能穿大红衣裳。但到了明末,规定以及逐渐松动。
清初叶梦珠的《阅世编》中记载了明末婚礼的隆重场面,称在崇祯朝初年,婚事当天的礼服还用的是蓝色绸缎,只在喜轿的四角挂上桃红色彩球以示喜庆。之后不久就开始突破了服制禁忌,先是在婚服上使用刺绣,然后开始有人用红色绸缎做婚服,再之后甚至使用大红织锦和满绣的大红纱绸了。于是,先前对民间婚礼礼服用红和用刺绣的禁忌被全部打破,此后“真红对襟大袖衫”加“凤冠霞帔”的装扮,成为至今国人对“喜庆”“中国式婚礼”“中国新娘”的标准认识。
在清代,虽然服制变更,但关于服饰的“十从十不从”原则里,有一条:“男从女不从,仕宦从而婚姻不从”,即民间婚嫁时汉族的婚礼服饰,仍可沿用明代传统。根据汇编清代掌故逸闻的《清俾类钞》记载:“凤冠为古时妇人至尊贵之首饰,……其平民嫁女,亦有假用凤冠者,相传谓出于明初马后之特典。然《续通典》所载,则曰庶人婚嫁,但得假用九品服。妇服花钗大袖,所谓凤冠霞帔,于典制实无明文也。至国朝,汉族尚沿用之,无论品官士庶,其子弟结婚时,新妇必用凤冠霞帔,以表示其为妻而非妾也。”
正如清代小说《红楼梦》里,贾宝玉在太虚幻境见到十二钗正册里李纨的画像,也穿着凤冠霞帔:“后面又画着一盆茂兰,旁有一位凤冠霞帔的美人。也有判云: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还有清代小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中,恽来与咸水妹“择了吉日迎娶,一般的鼓乐彩舆,凤冠霞帔,花烛拜堂,成了好事”。可见那时候凤冠霞帔已经是民间新娘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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