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蒋介石想回归大陆,向毛主席提六个条件,具体是什么?
蒋介石虽然长期谋划“反攻大陆”,但是在面对领土主权问题时,仍坚守着民族大义。一心想制造 “一中一台” 的美国,对蒋介石越来越不满意,多次打算在台湾“换马”,扶植对美国绝对听话的人。
如此以来,国共两党之间的矛盾不再是主要矛盾。毛主席和党中央适时调整对台政策,先后 三次 向蒋介石伸去橄榄枝,努力促成 “第三次国共合作” 。蒋介石也曾派人秘密到北京,打探中共的诚意。直到1965年,他终于做出实质性回应。
蒋介石邀蒋经国和爱国人士 曹聚仁 ,就中共提出的和谈事宜进行了秘密商谈。商讨中,蒋介石拟了 六个 和谈的条件。毛主席收到后,当即表示应允。
那么,蒋介石究竟提了什么样的条件呢?为何毛主席答应了,蒋介石最终仍没回到大陆?
1953年,朝鲜战场上硝烟散尽,1954年,日内瓦会议召开,1955年,万隆会议召开,无不昭示着和平与发展成为人之所向。彼时,中国大陆致力于将历经战乱,百废待兴的国家从泥地里拔将出来。为了促和平,谋发展,共产党对台政策从单纯地诉诸武力,调整为 立足武力,力争和平 。虽然 “十年生聚,十年教训” 的蒋介石不甘心王业偏安,谋划反攻大陆,但仍有民族大义所在。在美国炮制 “一中一台” ,企图分裂中国的狼子野心面前,国共利益一致。因了共同利益,两党的高层,开启了长达十余年的秘密往来。
谈起这十余年,不得不提两个人,在两党之间奔波往来,穿针引线,尽心竭力搭建对话的桥梁。这两人,一个是章士钊,一个是曹聚仁。
1956年春天,在周恩来总理的安排下,章士钊带着党中央写给蒋介石的信,从北京来到香港,委托时任《香港时报》社长的许孝炎先生,将这封意义重大的信件交由蒋介石手中。许孝炎和章士钊是同乡,兼志同道合的挚友,毛泽东主席也对许孝炎的爱国之心颇为了解和信任。同时,许孝炎曾是蒋介石的秘书,国民党政府的高官,有机会可以见到蒋介石。如此,许孝炎便成了两党间往来的信使。许孝炎没有辜负重托,将信送到了蒋介石手中,并向其汇报了和章士钊的谈话。
在信中,中共中央主张国共谈判,实现 第三次国共合作 ,并提出了两岸统一的四点具体办法: 第一,除外交由中央统管外,台湾的人事安排,军政大权,由蒋介石管理;第二,如台湾经济建设资金不足,中央政府可以拨款补助;第三,台湾 社会 改革从缓,有待条件成熟,亦尊重蒋介石意见和台湾各界人民代表进行协商;第四,国共双方要保证不做破坏对方之事,以利两党重新合作。这四点,和“台湾必须统一于中国”这个总纲合起来,被称为“四目一纲”,成为后来“一国两制”政策的雏形。
一封信,蒋介石读了足足半个小时。在信的结尾处,有这样一句话, “奉化之墓庐依然,溪口之花草无恙。” 这句话让蒋介石潸然泪下。50年代初,民间盛传蒋介石母亲的墓被毁,这封信,给蒋介石带来了莫大的惊喜与慰藉。许是没有想到毛主席这般的大度,许是信中希望他能回故乡看看的邀请,勾起了故园情,蒋介石读完信后,沉默良久。之后,他却平静地对许孝炎说:“辛苦了,你走吧” 。
思虑了一年多,1957年4月,在许孝炎的建议下,蒋介石指派 宋希濂 的胞弟宋宜山,假借探亲(宋希濂被解放军俘虏后,关押在战犯管理所改造)经由香港抵北京,进一步探清中共的真实意图。 周恩来总理 在北京东兴楼饭店接见了宋宜山。宋坦言来意,周恩来意味深长地回答到: “我们都是一家人嘛!抗战胜利后在重庆谈判时,蒋先生就说,大革命时代,国共两党的同志们曾在一个屋里开会,共一个大锅吃饭。希望我们还会在一起合作。”
这次谈话中,周恩来向宋宜山盛赞宋希濂是抗日名将,在滇西惠通桥指挥的战役中,重创日军,人民不会忘记他的功劳。另主动提出让宋宜山去探望时年要过50岁生日的宋希濂。一番交谈,宋宜山看到了共产党的胸怀与善意。
不久,在周恩来的安排下,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李维汉与宋宜山商谈,提出了关于中共关于合作的四项具体条件: (1)两党可以通过对等谈判,实现和平统一;(2)台湾可以作为中央政府统辖下的自治区,享有高度自治;(3)台湾地区的政权仍归蒋介石领导,中共不派人士参与,而国民党可派人到北京参加中央政权的领导;(4)美国军事力量撤离台湾海峡。
宋宜山回到香港后,写了一篇1万多字的报告交给蒋介石。在这篇报告中,宋宜山对大陆的发展颇为赞扬。生性多疑的蒋介石认为宋宜山被“赤化”,大为不悦。加上此时的大陆,已经开始了反右斗争。蒋介石认为和谈的时机尚不成熟,从而中止了进一步接触。
1956年7月16日,周恩来在颐和园听鹂馆宴请曹聚仁。宴席上,周恩来告诉曹聚仁: “我们对台湾绝不是招降,而是彼此商谈,只要政权统一,其他都可以坐下来共同商量。” 当天下午,周恩来,陈毅,曹聚仁一同泛舟昆明湖。游玩中,曹聚仁问周恩来: “你许诺的和平解放的票面里,有多少实际价值?” 周恩来答到: “和平解放的实际价值和票面价值完全一致。”
10月3日,曹聚仁在中南海受到了 毛主席 的接见。那天恰逢印尼总统苏加诺访华,党和国家多位领导人出面相迎,毛主席却在中南海静候曹聚仁。足见他对两岸和谈事宜的重视。
会见中,毛泽东肯定了蒋介石在某些 历史 时期中的作用,并表达了与蒋介石再次握手的希冀。
1957年5月,曹聚仁再次奉蒋介石之命到访大陆。这次的任务主要是到浙江奉化,探访蒋家祖坟。曹聚仁来到奉化溪口镇,在蒋介石寓居过的丰镐房和蒋经国居住过的文昌阁驻足良久,并代表蒋氏父子到蒋母的墓园扫墓。并一一拍了照片,可谓尽心尽力。
回到香港,曹聚仁旋即向蒋介石汇报了大陆之行的情况,并寄出所拍照片。曹聚仁在信中写到:“尊府院落庭园,整洁如旧,足见当局维护促使之至意。”关于蒋母及毛夫人墓地,曹聚仁写道:“如照片所见,足慰老人之心。”并附信谈了自己对两党再次合作的看法。
两次大陆之行,使得曹聚仁这位信使,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大陆虚怀若谷之心的敬佩与赞扬。
然而,蒋介石并没有曹聚仁这般的热情。国民党方面对谈判采取了一种既不让曹聚仁放弃,又不具体表态的态度。第三次国共合作,依然看不到具体的希望。
随着美国的插手越来越深,蒋介石在台湾陷入了越来越大的政治困境。1965年夏天, 李宗仁 从美国回到大陆,受到了中共中央的热情对待。这大大消弭了蒋介石对共产党的芥蒂。
同年,毛主席再次提出实现“第三次国共合作”时,蒋介石父子终于有所行动。蒋经国亲赴香港接曹聚仁到台北商谈和谈事宜。在台北蒋介石的官邸,蒋家父子同曹聚仁进行了秘密的商谈。经过几次讨论,达成六项共识:
一.蒋介石携旧部回到大陆,可以定居在浙江省以外的任何一个省区,仍任国民党总裁。北京建议拨出江西庐山地区为蒋介石居住与办公的汤沐邑( 意即台湾最高长官在中国大陆的起居与办公之地)。
二.蒋经国任台湾省长。台湾除交出外交与军事外,北京只坚持农业方面必须耕者有其田,其他政务,完全由台湾省政府全权处理,以20 年为期,期满再洽商。
三.台湾不得接受美国任何援助。财政上有困难,由北京按美国支援数额照拨补助。
四.台湾海空军并入北京控制。陆军缩编为4 个师,其中一个师驻厦门和金门地区,三个师驻台湾。
五.厦门和金门合并为一个自由市,作为北京与台北之间的缓冲与联络地区。该市市长由驻军师长兼任。此师长由台北征求北京同意后任命,其资格应为陆军中将,政治上为北京所接受。
六.台湾现任官员官阶和待遇照旧不变。人民生活保证只可提高,不准降低。曹聚仁与蒋氏父子在日月潭谈妥了这六项条件后,立即返回香港,将谈判情况及六项条件报告给了中国共产党。
条件传到北京,毛主席当即表示答应蒋介石所有条件,并邀请蒋介石来北京做详细面谈。
然而,天时不作美。中国大陆一场持续十年的动荡,让祖国的和平统一事业,再次遥遥无期。
天地转,光阴迫。70年代,随着国民党代表被赶出联合国,中美上海“联合公报”发表,中日关系改善,南望王师一年又一年的国民党政府,再无回天之势。毛主席和周总理再次把和平解决台湾问题提上了日程。
而此时,曹聚仁已于1972年病逝。党和国家用人之际,90岁高龄,并因摔下病床而骨折,导致行动不便的章士钊再次请缨出战。毛泽东主席思虑再三,认为章士钊的作用无人可代,遂征得章士钊家人同意后,于1973年5月派专机送其至香港。
然而,一切的小心翼翼,终是没能护得住这位年迈的老人。6月下旬,章士钊一病不起。未等到中央派出的医疗队到达香港,便于7月1日病逝。
章士钊年迈未敢忘忧国,虽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在香港的活动却产生了很大影响。
也许是深知自己大势已去,也许是年岁已老,早已不复当年睥睨天下的雄心,更多了几分桑梓之情,也或许是出于对台湾前途的考虑,蒋介石于1975年春天,将重开中共谈判的任务,交给了陈立夫。
然而,1975年4月,蒋介石溘然长逝,一年半之后,毛主席也与世长辞。互为宿命的两人,最终谁都没能看到为之奋斗的理想,照进现实。
但是, 历史 的进程有遗憾,统一的梦想,却从未断代!复兴的大业,已经传承到我辈手中。国事,不只是国之事,它会分摊到我们每一个人头上。抹黑,策反,洗脑......反华势力和分裂势力就在人民中间。既为国民,唯愿我同胞,齐心协力,共同担起祖国统一与复兴的伟业!
蒋介石晚年疾病尴尬难以启齿,开会人走完了才敢起身
晚年的 蒋介石 深受 前列腺 疾病困扰。坚持了多年,无法忍受病痛,决定做手术彻底解决下半身问题。
他的私人医生熊丸建议找荣民医院的台湾名医。可 宋美龄 觉得美国医生技术更高超,力荐美国医生操刀。几经辗转,一名美国陆军泌尿科医生从冲绳飞台。
来到台北士林官邸后,或许是当局对医生讲得太多了,对医生的待遇过于隆重,导致医生心理压力剧增。
手术台上,面对“威名赫赫”的“总统”,这个黑人名医亚历山大。患得患失之间,越想不紧张,越是紧张。
在多部蒋介石的 传记 中,作者都引用了蒋介石的医师熊丸,在现场目击的一幕:“他动手时,美国医生的两手颤抖不已。““十分不镇静,以致手在发抖”。
结果,给老蒋作的手术落下了后遗症:尿失禁。
1962年,宋美龄经哥哥 宋子文 介绍,请另一名美国名医再作手术,这次手术比第一次成功,但尿失禁未愈。
再有权势的人,都逃不过生老病死。两次手术后,尿失禁伴随老蒋至死。
台湾作家王丰写的蒋介石传记中,他说蒋介石,“长期担任统帅,外表上也是军人表率,但却遇上尴尬不已的‘英雄暮年’:因 前列腺 肥大而排尿不畅;由于手术失败而不得不尿袋傍身……”
为了避免这一后遗症让外人看见尴尬,晚年的他在每次开会时,都是最后一个离席,“会议结束后依旧端坐”。
可恶的疾病,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不是身体,而是对幸福的吞噬,对生存意志的摧残。
患此病后,蒋介石精神越来越差,种种衰老的迹象越来越多。每天早会后的精神训话越来越短,后来干脆取消。各种场合的讲话,也因为尿失禁越来越短,能不参加就不参加了。
这一令人尴尬的病情,让 宋美龄 和 蒋经国 心碎不已,但无论如何,75岁的 蒋介石 不适合再做手术了。戎马倥偬的他,就在这样的折磨中走完了人生最后的10多年。
蒋介石抓韩复榘前请他去开会,韩找保镖相面,保镖:此行凶多吉少
1937年12月,面对日军的疯狂进攻,山东省主席韩复榘率大军逃到了巨野县城。一天,韩复榘还在大睡中,秘书叫醒了他。他起床来到办公桌前,见是蒋介石发来的命令,让韩复榘出席一月二日在徐州召开的重要军事会议。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圈套,他已是死到临头了。
说起来,蒋、韩之间的矛盾已久。蒋介石过去为了瓦解冯玉祥,打垮阎锡山,才笼络韩复榘,让他当上山东省主席的。这一点,韩心里清楚。所以,韩当了省主席后,对蒋处处设防。
蒋介石怕韩复榘不听指挥,在山东搞独立王国,就对他软硬兼施,明争暗斗。韩复榘在组建山东省政府班子时,蒋介石以国民党中央的决定,到处插手,这使韩非常不满。后来,蒋介石本来答应每月由南京政府向韩拨款六十万元,但一直未兑现。
韩就以牙还牙,不经蒋的同意,擅自派人接管国民党中央在山东的税务机关,赶走蒋的盐运使、烟酒印花税局长、税警局长及中央财政部特派员等,这是蒋所不能容忍的。接着,蒋让驻烟台的刘珍年派特务到济南密谋分化韩的部属,被韩所侦悉,使韩怒不可遏。
韩复榘不顾国民党中央的命令,向刘珍年发起进攻,致使蒋、韩两军几乎要发生大规模内战,后经过调停才算结束。之后,又发生了国民党驻山东党务整理委员会主任委员张苇村被韩派人刺杀身亡的事件。
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使蒋、韩之间矛盾愈演愈烈,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特别是在“西安事变”时,因为韩复榘暗中给张学良发了一封电报,称赞张的举动,蒋介石更视韩为异己,蓄意要除掉他。
日本人进攻山东,韩复榘大敌当前,弃城而逃,蒋介石当然明白,他的用意是决心避开日军锋芒,保存自己的兵力,以便割据地盘。
韩复榘的行动,使蒋介石对他的仇恨达到了极点,同时,也为他找到了一个消灭韩的极好借口。一个十分险恶的捉拿韩复榘的阴谋诡计形成了,韩复榘在劫难逃。
1938年1月2日,韩复榘应召到徐州开会。韩刚到达徐州,蒋介石就由汉口发来急电,命令会议改为在河南开封召开。会议地点的突然变化,使韩复榘有点警觉,他本不想去开封,但又一想,这是一次大的军事会议,参加的高级将领有四五十人之多,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测。
临行的头一天晚上,韩复榘坐卧不宁,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手枪营里贴身保镖魏大公,同韩是老乡,跟随韩多年,见韩复榘的卧房里灯火通明,就敲门进来,说:“省主席,天不早了,您还不休息吗?还有什么吩咐?”
韩见魏进来,立刻说:“大公,我正想找你。此行,我心中不安,来给我相一面吧。”
魏大公年近三十,长得精干,眉毛高耸,双目有神,从小跟祖父熟读“易经”,擅长相面术。他在手枪营里有“魏半仙”之称。
魏大公仔细观察了韩复榘,突然“咕咚”一声跪在韩的面前,放声大哭:“省主席,我求你快离开这里。此行凶多吉少啊!”
韩厉声说:“大公,起来!不许胡言!”转而,却又自言自语地说:“我进退两难,大概天数已尽。我知道蒋介石不会放过我的。事到如此,只好听天由命。眼看天明了,到处有重兵把守,我是走不脱的。我看不如这样,趁天还未大亮,你化装潜逃吧......”
魏大公一听这话,又“咕略”跪在地上,连连哭着不走。
韩复榘把手往左边一挥,坚决地说:“这是命令!你一定要设法逃出去,回去照顾和保护我的妻子老小。我给你带上我的名片和亲笔信,把他们安排好后,要抓紧把济南、天津银行里的存款提出来,还有......”
魏大公知道韩的脾气,韩说话是说一不二的,只好听从命令。
魏大公走后没多长时间,天就大亮了。
师长孙桐萱来见韩复榘,见韩脸色非常苍白,就问:“省主席夜里没休息好吗?”
“是啊。这次会议地点有变化,不知老蒋搞什么阴谋,要多加小心啊!”
“我与李宗仁先生接触多次,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我们这次来的人多,有我在,请省主席放心吧,我想不会出什么问题。”孙桐萱安慰道韩复榘。
1938年1月9日,韩复榘一行到达开封,住在黄河水利委员长孔样榕的公馆里。李宗仁转告说城内驻军多,不方便,让韩的装甲车暂驻城外,一个营的卫队也留在装甲车上。
孙桐萱和卫兵陪同韩复榘坐 汽车 来到河南省政府所在地。 汽车 开到省政府大门口时,突然被几个军警宪兵拦住了。原来门前张贴着一张通知,“参加会议的将领请在此下车。”韩复榘的车辆只好停放在门前的一片空地上,然后步行向里走。
到了第二道门口时,又有军警宪兵阻拦,左边的墙壁上贴着“随员接待处”。韩看了心里生气,但又不便发作,就把他带去的三个卫士和孙桐萱的一个卫士,均留在接待处了。
这时,来参加会议的将领都进了二道门。韩对孙桐萱低语说。“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尽是些关关卡卡。”
两个人同那些刚进来的将领一起往里走。走了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又被警卫拦下,告知参会者不可携带武器进入会议厅,应将随身自卫武器,暂交保卫处副官长保管,给予临时收据,待会议完毕后凭收据领回。
孙桐萱见要把武器交出来,顿时皱了皱眉头。韩复榘倒没有产生疑心,因为他看到站到他身边的许多将领正将手枪从腰间掏出来交给了副官处,取回收据。韩嫌孙桐萱迟疑,就推了他一把,同时把自己身上带的两支手枪掏出来,让孙一齐递上去,就同那些将领中的熟人笑谈着步入会议厅。
韩复榘入座后向两边环视,见坐在他左首的是蒋介石的亲信刘峙。会议开始了。蒋介石亲自主持会议,目光咄咄逼人。那目光像一道闪电,从韩的面前划过。
会议开始了,蒋介石将矛头直指韩复榘,责备他擅自放弃济南、泰安,使后方动摇,言辞犀利地让韩复榘承担负担。
韩复榘没想到蒋介石在如此重要的场合竟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顿时就火了。韩复榘心想,你蒋介石算什么,不就是靠洋人和中国的财阀扶上去的么,我姓韩的是靠拼出来的,在北半个中国也是赫赫有名的。韩复榘从位子上站起来,毫不客气地顶上去说:
韩的话没有说完,蒋介石一拍桌子,正颜厉色地说道:
韩正想开口反驳,坐在他旁边的刘峙拉住他的手劝说道“向方,委座正在冒火的时候,你先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刘峙拉着韩复榘从会议厅的边门走出去。韩气呼呼的,脖子拧着,两只眼睛发红。
刘峙作出极关心而且亲热的样子,继续拉着韩的手,向院子里走去。院子里早预备了一辆小 汽车 ,刘峙说:“向方,上车吧,这是我的车子!”
韩先上了 汽车 ,刘峙向司机使个眼色,立即把车门关了。刘峙招手说:“向方,你先走吧,我还要回去参加会议呢!”小 汽车 前座上早有两个人等在那里,等车子开动了,那两个人就迅速地从前座上钻到后座上来,一边一个,把韩复榘夹在中间。其中的一个人掏出一张逮捕令,出示给韩看。韩这才恍然大悟,但表情极为镇静。他从车窗里向外一望,只见两边布满了荷枪实弹的宪兵,戒备十分森严。
汽车 飞快地驶到开封火车站,一辆专车正等在那里。那两个特务把韩从 汽车 里拖出来,推拥着上了火车。
火车开动后,沿途不停,直达汉口。一路上,韩复榘什么也没想,久经沙场的军人有这个素质,事到临头,并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五十来岁的人,应该知天命了。他后悔的是,应该早一天同诡计多端的老蒋决裂,带兄弟们另占据一个地盘。冯玉祥早就告诫他要时刻提防蒋介石,这话算是灵验了。
汉口车站早有五辆 汽车 等着,四辆大卡车上全是宪兵特务。韩被押进一辆小 汽车 里,一直开到江边码头,由专轮载车渡江到武昌。两个押送韩复榘的特务把他交给“军法执行总监部”,软禁在一座二层楼上。这时韩才清楚,两个押送他的人正是特务头子戴笠和龚仙舫。
韩复架被刘峙领出去以后,蒋介石立即宣布说。“韩复榘目无中央,违抗命令,大敌当前,擅自撤退,为民众所不容,为党纪国法所不容,现已逮捕法办,请请位安心供职!”
来参加会议的高级将领,目瞪口呆,会场里鸦雀无声。孙桐萱心想,韩复榘必死无疑了!
1月21日上午,军法执行总监部正式对韩审讯。韩复榘这时面色苍白,但两眼仍然有神,表情也很沉静。
审判长何应钦问他,“你不遵命令,擅自撤退,在山东强索民捐,侵吞公款,搜缴民枪,强迫鲁民购买鸦片等项,这许多罪行,已经查实,你是否有话申辩?”
韩复榘听后,只是昂首微笑,一句也不答复。几个陪审的法官,一再追问。韩复榘仍然一言不发。
审判毫无结果。韩复榘到底是燕赵人的性格,他已拿定主意,至死不说一句话。
1月24日晚上,有一个特务到楼上来,对韩复榘说:“何审判长请你谈话。”
韩复榘真的以为何又要找他谈话,就随着那个特务下楼去。当他下到一半时,看见院子里布满了荷枪实弹的哨兵。他知道,这一次是死到临头了。
韩复榘对那个特务说:“我脚上鞋小,有些挤脚,我回去换双鞋再去。”
他边说边回过头去,就要上楼。他的脚刚向上迈出一步,站在楼梯边的那个特务就向他的头部开枪了。
韩复榘转头,说:“你敢打我...”话还没讲完,身后又连续响起枪声。韩复榘向前挺了挺身子,歪倒在楼梯上。他头部中两弹,身上中五弹,仰面倒着,眼睛还睁着......
这年,韩复榘四十八岁。过后,蒋介石还伪善地说,他已嘱令不准打韩的头部,因为韩是二级上将,又是一省主席。
韩复榘死后,《中央日报》向全国发布清息,宣布他的十大罪状。消息公布后,韩复榘的部下和亲属大为震惊。在这之前,韩的侍卫官魏大公已把韩被扣的事告诉了他的亲属。当时韩复榘的大太太高艺珍住在河南的漯河,二太太纪甘青住在宁夏银川的马鸿逵处。
高艺珍正打算到武昌探望韩。韩的亲信怕高艺珍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没有把韩已被枪决的真实情况告诉她。只是劝她不要去。她觉得家里有许多事情需要料理,就同意派一名副官去武昌。
这时,河南驻军郑洞国突然差人来告知,说要来看望她。高艺珍知道事情有变,怕是要来抄家。她召集家人和卫士共同商量对策。在郑到来之前,将家中所有的橱柜、箱子打开,把武器都堆放在桌子上。
郑洞国来到高艺珍家,一看这阵势,赶紧说:“请您别误会。韩主席获罪,自有公论。我是奉蒋委员长之命,让我来慰问您的。您有什么要求,请告诉我,由我代转。”
高艺珍说“我有三点要求:一、我想去武昌探望向方;二、我的卫士连要求回山东参加抗战,他们不是一般的卫队,过去都是山东国术界名手;三、我们用不着武器,这是国家的,请全部收缴。”
郑洞国当时不敢答复,他请示了蒋介石以后回话说:“委员长基本上同意您的要求,但不便让您去武昌,您派一个副官前去也就行了。另外,委员长为照顾您全家的生活,已令山东省民生银行拨给您十万元作为家用。”
郑洞国走后,副官被派往武昌。副官到武昌后,正巧碰上由宁夏银川赶来的纪甘青,她是坐马鸿逵的专用小 汽车 到达的。
韩复榘的棺木正停在楼下面。法庭允许她进去看尸。纪甘青见到韩复榘的尸首,痛不欲生。
不久,在韩复榘好友孙连仲的安排下,韩复榘的灵柩被安葬在鸡公山墓地,家人将一石碑立于墓前,碑上刻有“韩复榘之墓”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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